消极游戏?那是坑自己。
那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现有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尽全力保全自身的同时将流程进行推进。只要进程能够推进,他就可以不断地获得信息,这样一来等到信息足够的时候或许他还有机会窥探事情的真面目。
正想着,前方闻练达的脚步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把陈梵吓了一跳,差点就撞了上去。
“到了。”闻练达淡淡地说道。
陈梵走到她的身旁,注意零不会啄自己的同时循着闻练达的视线向前看去,玩了不少恐怖游戏的他,也觉得此时真切地看着这样一幕有些可怕。
他们前方有一个半径三米的圆,除了圆心的一棵通体漆黑的弯腰树,整个圈子中再看不到任何的植物,像是被黑墨水染了个通透。弯腰树弯下的脖子上,绑着一双腿,一个漆黑的人形倒吊着,全身只剩下眼睛没有变黑,正惊恐地看着前方。
“墨凝渊干的?”陈梵疑惑道,心说这应该不在我应当知道的范围吧。
“你是见过墨凝渊的剑的,你认为呢?”闻练达像是踢皮球一样将问题踢了回来,但陈梵考虑了一下自己的信息量,觉得她这个应该不是设问而是反问。
墨凝渊的剑吗……
“可为什么他要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如果这就是这件事全部的面目,那么无非六七墨凝渊做了坏事然后潜逃,这些人也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了。
并且,刚才会议上,成熟女性透露出的信息中,可以推论出“受害人不止一个”这样的结论,那么如果这个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其他受害者又是怎样的一幅模样?
“事情应该过去挺久的了,为什么尸体没有处理掉?”陈梵奇怪地问,事情显然不会是近段时间才发生的,可死者的遗体始终这样挂着,不是对死者的莫大不尊吗?
“不是不处理,是很难处理,”闻练达摇头,“这里面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任何可能外来的力量要素都可能打破这种平衡,而平衡一被打破,重要的证据便会化成粉末随风而去了。”
这墨凝渊这么厉害吗,布置的东西就算是那些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都没有办法解决?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出现来帮这件事的吧?
陈梵丝毫没有自己和谁是一派的错觉,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要务,他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推波助澜,让剧情能够不断触发,这样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获得那些他想要获得的信息了。
当然,他倒也不介意楚泉主动跟他坦白,这样倒是可以省下许许多多的麻烦。在任何的博弈之中,人们保持理性的情况下,依赖驱动的都是出于自身的目的,保证的也是自身的利益。
陈梵决定加入这个棋盘,但他使用的是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