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癞子委屈:“这……这……”谁生出来就是这德行,谁还不想学好啊!
江小池:“这么大动静怎么啦!我奶就看这仨孩子心性不坏,就是村里人欺负人家孩子没娘,有难处也不知道帮衬一把。我奶说家孩子少,还都是女娃,认几个干孙子正好旺旺香火。”
江小池几句话打脸奥,臊的江老大脸通红:“妈,你听馋丫头在那瞎说啥。咱家不就一个女娃,等宋小四心顺顺就把孩子给人送回去,自己还提不上裤子呢,哪有功夫管人家的事。再说咱家香火好着呢,犯不着那些不三不四过来旺香火。”
窝囊的儿子,养歪的孙子,张婆子心里甭提多不得劲:“以后我们江家可是池儿当家,等过两年我就给池儿张罗个上门女婿。各过各家日子,我们江家的香火断不了。”
田花舔着脸,面上一脸唯诺:“妈,一会我就让大壮二壮小壮过来搬石头砌墙,您老就先别生气了啊。”若不知田花为人,还得以为是张婆子给田花气受,其实人根本没把张婆子脸色看在眼里。
张婆子软好拿捏,江小池看惯田花两幅做派:“大娘,我仨哥哥天还没亮就开始搬石头砌墙,左右邻居都看的门清。若不是我仨哥哥想把墙砌高点防贼,这活呀早就干完了,还用得着您现在在大家伙面前卖好?”
王二癞子在旁添油加火:“那是!想帮忙早干嘛去了,江叔在大队都听着动静,你一家大活人都在家,挺尸呐?”
江小池不爱听王二癞子说话,习惯性眼一楞:“一边拉待着去!你现在谁家孩子啊,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奶再不认大爷和大娘,我们晚辈应有的礼数还要有。”
江大武头疼:这还是以往唯唯诺诺的馋丫头?跟吃了枪药似的,训王二癞子田花跟训小鸡崽子似的,火药味比自己还浓。
王二癞子眼贼,自己好不好,以后还全仰仗江小池罩着。忙替江小池开脱:“叔,这叫一物降一物,我王守义以后就乐意听我妹子的。”
训完王二癞子,江小池又不忘照顾田花几句:“大娘,您这是看我们家吃了两顿饱饭,几个孩子在家馋的嗷嗷叫唤,才想起我奶的好是吧?
我和奶饿肚子的时候你是怎么告诉我大壮二壮哥绕道走,小壮多愁我两眼都怕把油水丢了去?
前些日子,要不是我拦着奶,一张断亲的文书立着,我看你今天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江家大房!
不管我这当晚辈该说不该说,今儿我当大家面可得把话说明白,免得让你人前卖好。
我家昨天是吃的大米干饭,有荤有素而且还四菜一汤。”
哎呦!听江小池这话,虽然背地里全村都传遍了,但亲耳听江小池这么说,大家伙听着还是眼热。就是地主老财,逢年过节也没这么气派,这几天不见,是进项没有的馋丫头怎么突然就发达了?
江小池顿了顿,村民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才继续慢慢往下讲:“但大家伙昨儿可都看到了,那可是我仨哥哥扛过来孝敬我奶的。为的啥,为的人家就是冲我奶名声好,想借着我奶的名望把臭大街的名声正过来。
你们口口说是我们江家大房,我奶吃着你们什么啦?是谁嫌我奶年老眼瞎不中用,三番两次把我奶铺盖卷撇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