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池累瘫了,脑子里不愿想事,根本不愿搭理田花嘴里说的是啥。
田花一脸不愿:“瞧这孩子嘴里都说什么呐,家里破事一箩筐,要不是看在你大爷的份上,大娘还愿操这份心思。”
田花愿意为自己操心的事不多,这些年变着花的惦记江大林留下的房产,真是处处没少为江小池操心。只是这事,江小池觉得还不用感恩戴德。
这点“恩德”江小池都替原主都记着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早晚要和田花清算清算。
江小池毫不客气:“那成,大娘你好好养病,没事别乱吃东西,您这脸蛋可是我们江家门面,早点好了,好不耽误大壮哥说媳妇。”
“你……打人不打脸,你这丫头嘴怎么这么损呢!”田花刚想指鼻子骂江小池再两句,可正事还没办不说,江小池三寸不烂之舌也让人打怵。
气的田花“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回走。可刚走了两步田花又好像想起什么事:“丫头,怎么的大娘也是看着你长大,遇到大事肯定向着你,回头要是有事尽管知会,大娘还能害了你不成?”
田花说完,饶有意味的看眼后该宋老二家:“我看宋老二那孩子不错,这些日子跟你走的也近,村里人见了没有说不等对。
人家宋大娘今天过来事先跟我说和,说看你日子清苦,就连聘礼钱不用就能让老二赘过来。
放眼十里八村,哪还能有这好事!能把你爸的香火接上,也就算圆了我这大娘的一桩心事。”田花说着,像模像样的还抹下两滴眼泪,要不是素知田花为人,江小池还有心为之感动呢。
砌一天的墙,又在草棵里猫半天,江小池觉得浑身这个乏,一点与田花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更何况田花要是能安好心,江小池打死都不信。
还是那句话,在田花眼里最看重江小池的是什么,看重的就是江大林给自己留的房产啊。既然宋老栓有自己的算计,田花肯定也有自己的算计。
宋老栓悔过一回婚,他日宋老栓再退婚,自己正适婚嫁名字都得臭出十万八千里。别说是招亲,就是嫁人都成问题。
即便就算能嫁出去,哪个好人家还能娶江小池,到时候张婆子岁数大再一撒手,自己的那点房产被田花算计过去是迟早的事。
就算挨过江大壮结婚,挨过江二壮结婚,可人家江小壮年纪还小着呐。这婚房,一个弄不好还是得江小池出。
江小池无心搭理田花,谁知一抬头正与刚从知青点回来的宋老大来个顶头碰。
宋老大春风得意,手里回味盖玲小巧柔软,满嘴智斗唱的那个响亮。宋老大长得白,又刚刚初遇人事更是一脸春风。看见江小池手里掐着野菜正想调侃几句,忽看见江小池衣襟挂着的杂草,顿时有些心虚。
宋老大心里有些画糊:“呦!馋丫头好运气,这又是从哪挖的野菜啊!”
顺着宋老大目光,江小池把衣襟上的杂草摘下,一时玩味的拿在手里把玩。心理合计,心虚了是不,天下野草都一样,唯有那块的野草看着眼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