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本来是一对儿,原来是送与了你姑姑,想是给你姑姑结一段好姻缘。”
顾晚娘的姑姑?顾晚娘倒是听说过有过这么个人,是侯爷与侯夫人这唯一的女儿,不过早就去了。
顾晚娘只知道自己未曾见过,连是什么时候去的,都是给不知道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你姑姑后来卒了,这事便再不提起。”
老祖宗拍打着顾晚娘的手背,“可惜你姑姑惯来是个比你还跳脱的,日日如顾璟一般,弄得家中鸡飞狗跳,说来还不如你适合这镯子。”
这倒是相比起来,还是夸了顾晚娘。
难怪这镯子世子妃与张嬷嬷都是识得的,原来是这般底细。
“这般镯子,有这般寓意,倒是个未亡人的念想了。”
老祖宗:“现在在你手头便是你的,只是日后不可拿这般东西设计了。”
便是老祖宗在佛堂,轻易不会外出这梅兰院,府里的事情也是瞒不过老祖宗耳目的。更何况敞梅院那事闹得那般的大,顾晚娘也是给瞒不过的。
再者顾晚娘又何必,瞒着这一心向着自己的老祖宗。
“晚娘知道了。”
老祖宗:“为何这般做?”
老祖宗神情严肃了起来,全然不是平素打趣顾晚娘的那般和蔼老人。
顾晚娘垂着眼帘,“晚娘总觉得这般女儿家的事,被说出了府邸,丢面儿的很。”
老祖宗握住拐杖的手给紧了紧,果然是只要稍稍提及便是明白了。
“有人在你的院里排了细作?”
“晚娘也是不知,只是二哥哥从事从外出回来之时,总是会与晚娘说及一些晚娘的事。”
女儿家的事,不曾告诉顾璟,倒是被顾璟给从外处听来了。
老祖宗脸色铁青,这般可不是丢面儿这么简单,这丢的是顾晚娘的名声,南阳侯府的名声。
“你可是有所知晓是何人所排的,何人所泄露的?”
顾晚娘在老祖宗面前倒是半点不藏着,若是老祖宗都不能信了,顾晚娘当真还没人可以信了。
“晚娘院里的人,只有一个惊蛰是可信的。”
“至于那瞎说的,晚娘倒是怀疑……”
“镇安侯府。”
镇安侯府?老祖宗听了顾晚娘的话,不由的瞧在了顾晚娘的脸上,思索了起来。
镇安侯府与南阳侯府是世交,一文一武,与先祖开辟了着大昭的山河。
虽说是后来后院里闹了间隙,朝堂站队也是敌对的,但是现在,至少是双方都不曾闹了别扭出来。
“你可有把握?”
顾晚娘摇头,把握不曾有,有的是前世所知道的事情。
老祖宗思索之后,倒是摇了摇头。
“镇安侯府在你院里安插了人是真,但是这四处胡说这事,倒可能不是镇安侯府的手笔。”
见着顾晚娘皱眉不解,老祖宗这才道;“镇安侯府现在落败,早不如百年前的繁盛,至程谕之前这几辈,都无能官至正二品。”
“他们可都瞧着程谕铆足力气,重新立了这镇安侯府。”
是了,就算他们再恨顾晚娘误了程谕的道。这种害了顾晚娘,伤了程谕的事情,也是做不得的。
顾晚娘恍然大悟。
“老祖宗的意思,晚娘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