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款对材料商来说,可是比命还重要啊。他们就马上一传二二传四地扩大开来,为了壮大力量,他们很快联中了十多名材料,如盯人的黄蜂般朝林隆集团扑来。
这样,到下午两点多钟,林隆集团大门口就已经汇集了一多百个人。其它工地上前来声援的民工也陆续到达,队伍不断壮大,很快就声势浩大起来。
力量大了以后,他们就开始要求进去跟总裁交涉。卫门不让,他们就起哄,砸窗,推门。门卫实在顶不住,只得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去。
民工和材料商如潮水般一涌而入,蔚为壮观地聚集在里面的场地上。
一个叫王兴元的材料商有些法律意识,他对着大家喊:“你们暂时不要闹事,在这里静坐。除了包工头外,你们再推荐几个代表,跟我们一起上楼,跟总裁去谈判。”
林碧祺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没来得及躲出去,被他们堵在楼上。她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吓死了,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瑟瑟发抖。
她抖着双手,不停地打任小峰的手机,却一直是“你拔的号码已关机”的录音声。
尽管汪小雯昨天晚上给她打电话,把任小峰逃出医院,去山中练武的事告诉她,可她还是拼命打他电话,想让他过来保驾护航。
今天上午上班后,气氛就不太对头。各种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民工要来闹事的情报不断飞来。林碧祺好害怕,连忙打任小峰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怎么也打不通。
林碧祺想起昨天在病房里,任小峰叮嘱她要躲出去的话,就收拾着东西要走。正在这个时候,市监察局的人到了。作为林隆集团在这里上班的最高领导,她不能走,也走不掉。
任小峰发现公司有吃回扣,蛀集体现象后,向她提出来,她就开始主抓挖蛀虫,抓蝇贪这件事。由集团纪检人员会同市监察局,秘密进行调查取证,快要进入收网抓人的阶段。
林碧祺关了办公室的,跟他们一谈就是一个上午。中午,她只得到食堂的包房里招待他们。吃完饭,刚送走他们,她正要躲出去,第一批民工就到了大门外。
她躲不了,只能坦然面对这个凶险的变局。
他知道民工来闹事,弄不好就会出事。哪怕她是一个年轻女孩,要钱心切,失去理智的民工也可能会对她做出一些极端的举动。要是说有人在背后鼓动撺掇,挑拨离间,搧风点火,他们的行为就会更加激烈。
林碧祺听到大门外的民工开始起哄推门,就吓得红颜失色。她想躲起来,可办公室里哪有地方可躲?
没人过来安慰她,帮助她,只有她爸爸迅速走过来,对她说:“碧祺,要不要报警?”
林碧祺见爸爸来帮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也有了一些勇气。她想了想说:“他们还没有闹事,再等一等,看一下吧。”
“碧祺,你不用怕,我在这里保护你。”她爸爸挺有男子气概地说,“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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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眼他拼命。”
林碧祺脸露惧色说:“你又没有本事,哪里打得过他们?要是任小峰在这里,就好了。”
林兴国看着女儿说:“你还是离不开他,没有他,我们就不活了?林隆集团就完了?不可能吧!”
林碧祺皱着眉头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怕他们背后,有人搧风点火。”
林兴国身子一震,疑惑地说:“不会吧?谁这么大胆?”
正这样说着,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从外面一下子涌进来十多个人。
林碧祺吓得惊叫起来:“啊,你们,想干什么?”
材料商王兴元先说话:“林总,你不要怕,我们是来要钱的,不是来闹事的。你们欠我们的材料款,什么时候给我们?”
林碧祺的双手和嘴巴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钱,肯定要付给你们的,只是请你们,再等几天。”
“不能再等了,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王兴元提高声音说,“再等,我们就要被你们拖垮了。”
坐在会客区里看着他们的林兴国,想把他们的矛头引到他身上,让女儿解脱出来,就说:“不是我们拖你们,而是许氏集团拖着不给工程款。”
另一个平顶头材料商凶巴巴地说:“我们不管,我们的合同是跟你们林隆集团订的,这钱就要问你们要。”
民工头叫绍宏庆。绍宏庆一开口,就高嗓大调地有些吓人:“我们工地上的民工,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拿到生活费了。你们是总包方,我们不问你们要,问谁要?今天不管什么情况,必须把欠我们的民工工资发给我们。不拿到钱,我们就不走!”
林兴国知道,跟他们来硬的肯定不行,就软和着口气说:“你们都找地方坐吧,有话好好话。呃,你们的民工工资,总共是多少?”
绍宏庆说:“我们工地,总共有两千三百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