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惜月又一次咬唇,仿佛不知道痛似得,看着顾小影的眼神越发恐惧,隐隐生出不该来找她的念头。
“可你没想到我根本不在意名声,一时失口提到了当年旧事,结果被我抓了来。”顾小影冷笑着说罢,眼神一片森寒。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此时此刻在曾惜月眼里,充满杀机。
“你……你想怎么样?”
曾惜月在示弱,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想怎样?”顾小影募得笑了,彷如听到天大的笑话,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
她从未想过逼死曾家人,她只是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觉得夺回顾家的一切,将曾敬毅一家三口打回原形就够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正是自己的一念之仁,竟牵扯出了爷爷死亡的真相,而曾惜月是知情人,更是唯一的突破口。
无论如何,必须从曾惜月嘴里套出深埋的秘密。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你不能伤害我。”曾惜月尖叫着,惊恐的往后躲,可手脚被捆着,只能像是愚蠢而丑陋的毛毛虫般原地蠕动。
因为挣扎的太用力,绳子勒的皮肉发红泛痛,这让从未受到半点疼痛的她心头恐惧越发深刻。
她错了,她不该来找顾小影。
她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傻乎乎的把自己送到顾小影手里当块肉,随对方蹂躏切割。
斗不过的,母亲斗不过,父亲也失败了,而她,也斗不过顾小影!
这次,不只是顾小影笑,连姜小姜也笑了。
“你有病吧,就许你对付被人,还不许别人反击了。还真是病的不轻!”
曾惜月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行了,我也懒得跟她废话了,小姜你让人处理得干净点,我不想再看见她。”顾小影说着,挥挥手,那样子就好像是丢掉一个不顺眼的破玩具,随意而任性。
“好,我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谁也找不到她。”姜小姜十分配合的演戏,笑的格外渗人,“曾惜月,你是要生不如死呢?还是求死不能?”
不……
她一个都不要!
眼看着姜小姜的手越来越近,那张狞笑着的脸不断在眼前放大,近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抓住自己,曾惜月脑子里的弦蹦到极限,终是断裂开来,绝望的大喊。
“顾小影,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顾小影说了那么多,演了那么久的戏,等的就是这一句。
她之所以转弯抹角的问曾惜月怎么来的帝都,不过是为了一步步击溃曾惜月的心理防线。
人,总是只有在最最绝望的时候,才会死死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哪怕抓住的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也不会放手。
明知道结局逃不过死亡,可哪怕是能晚个一分钟一秒钟,比起立刻去死,都是好的。
“可惜,我不相信你。”她挥挥手,示意姜小姜把人拖出去,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冷酷的毫无情绪。
“你不能不相信我,除了我,不会有人告诉你真相的。”曾惜月不管不顾的尖叫着,“因为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
曾惜月闭上嘴,仿佛再一次回到那时那刻,回到那曾经让她一度梦魇不断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