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世杰说:“虽然现在是公盟时代,资源高度集中,自由分配,但是UH2的造价并不低,过程还很复杂。而能用上UH2的人又有几个?为了那么零星的几个人,有必要将公盟大把资源投入其中吗?”
他们作为公盟宝贵的研究员,当然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自由调配公盟里丰富的资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浪费。
而寇语黎研究的UH2,在郝世杰的眼里,就是一种浪费。
寇语黎冷笑了一声,“郝首席,你的意思是,因患弱水症而死的人太少,所以这种病就不具有被研究和治愈的资格吗?”
郝世杰避重就轻的说:“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能合理利用曾经投入UH2使用的这些资源,说不定还能攻克其他更大的,更多人患上的疾病。”
因为专业知识有限,不能在研究成果上反驳寇语黎,郝世杰就从社会需要上质疑UH2存在的意义。
不管寇语黎怎么辩解,UH2的昂贵造价和现实需要这二者都是不平衡的。
这是很明显的亏损账。
寇语黎一阵沉默,倏然,她抬眸看着在场的其他研究员问道:“我想知道,在场的各位研究员里有谁和郝首席是一样的想法?”
郝世杰转身朝三院的研究员们使了个眼神,三院的研究员们就纷纷举起了手。
郝世杰是他们的首席,他们在这时候当然要帮郝世杰。
跟着,其余战研院的人也断断续续的举起了手。
虽然寇首席的研发成果的确很不一般,但是他们觉得郝首席说的也很有道理。
公盟的资源如果全部都用来研发罕见的疾病,那其他的病发率更高的病症怎么办?
每个战研院的人里总有那么几个支持郝世杰的人,除了一院,因为一院的人现在坚定的和寇语黎站在同一阵线。
看着会场里半数的人举起了手,寇语黎的脸色沉了下来。
一项药物研究成果如果遭到研讨会半数人的质疑,就意味着这个研究成果很难被投入药物制造。
郝世杰笑了笑,好像一个胜利者一样看着寇语黎问道:“寇首席,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寇语黎低下了头,声线平静地念出了一串资料:“公元2116年,亚洲公盟成立倡议人朱永昌先生因患弱水症逝世。”
会场内举手的众人一愣。
朱永昌先生是公盟时代的开辟者,是时代之先锋。在那之前,世界还没有公盟这样的团体,世界群体还是以国家的形式而存在着。
亚洲公盟成立以后,将亚洲多个国家合并,之后才有了公盟的共同繁荣,才有了资源的高度集中,才有了科研的跨时代进步和大生产力的出现。
大生产力让百分之八十的人从工作中解放出来,只需要机器的日夜工作和资源优化,民众们就算不事生产,也能依靠公盟的高资源分配和救助维持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