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被拍马屁拍的很爽,大笑着带着自己的墨宝扬长而去,看样子打算宣扬开来,成就自己一代文宗之名了。
李泰拉了拉李宽的衣角,小声道:“二哥,听李师的意思,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能名扬千古的,你就这么让出去了?”
李恪也是一脸的不解。
李宽摸了摸李泰的大脑袋,笑道:“当时给你们的时候,就没打算收回来,自然会有人借此扬名,或者是孔夫子那样的大儒,或者是陛下娘娘,又或者是其他人。
但是这些人,纯以心境而论,李师却是最佳的,他是纯粹的文人,堪称纯儒,是一个心胸开阔,一心为了家国天下的人,而不是那些一门心思钻营着想要更多的权力,更多的利益的人。
由李师为这两本书做先锋,自然是无往而不利,这是好事,至于功劳,呵呵,李师过了年就八十了,八十岁的老人,一生颠簸流离,老了老了还要教你们学问,为我皇家奔走,这两本书,就算是报酬吧。”
看着若有所思的两小只,李宽打了个哈欠,又自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这两本书在大唐能翻起何等的惊涛骇浪,又有多少人家把这两本书作为传家之物,又有多少人羡慕一代文宗就此诞生。
睡觉,对于李宽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李宽在睡觉,李纲在访友,访友之时,不经意间,袖子里掉出了一本书。
“咦!”颜师古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他捡起那本书,一顿狮子摇头,如饮琼浆一般。
“老李,你不厚道啊!这般蒙学妙品,为何一直秘不示人?”
李纲嘿嘿笑道:“此乃老夫融汇生平所学所著,老夫百年之后,当藏于南山之中,留与后人,岂能轻易示人?”
颜师古顿时大怒,“放屁!今天你藏一本,明天我藏一本,子孙后人读什么?什么狗屁的藏书南山,除了鼠咬虫蛀,能有什么好处?简直是贻害无穷。
李伯纪,枉我以你为友,都说你直道事人,执心不回。
算是老夫看错你了,没想到你也是一文贼!”
唾沫星子喷了一脸,老李纲一点愠色都没有,颜家人是出了名的方正,出了名的斟酌古今,掎摭利病,颜师古此人更是少传家业,遵循祖训,博览群书,学问通博,擅长于文字训诂、声韵、校勘之学,现在是中书侍郎,给皇帝些《起居注》,最是实事求是,一点都不掺假。
“师古贤弟,”李纲慢悠悠的道:“老夫要是想藏起来,你能看到吗?就算是你家老祖宗颜之推从坟里爬出来,你也看不到。
老夫之所以秘不示人,不外乎这世间多的是沽名钓誉之徒,这本蒙学之物,需要好生谋划。
你要知道,此书一出,必定改变这天下蒙学格局,不知多少人会受益,更有不少人的利益会受损,比如那几家。”
颜师古恍然大悟,这年头著书的人很多,谁都能写两本,但是这本《三字经》不同,乃是蒙学的不二之选,就算比不得《论语》,但是论及蒙学之妙,有过之而无不及,李纲凭借此书,足以成为一代文宗,执掌天下仕林,这就不是很多势力所想看到得了,比如山东的世家。
“确实如此啊!”颜师古颓然道:“宝玉在前而不知珍惜,也不知这人心到底是怎么了。”
李纲悠然道:“人心鬼蜮,难以思量!就算是孔圣人在世,只怕也看不透这世间人心。”
“有什么办法能尽快把此书推出而不惊风雷?”
李纲闻言,指了指天上,颜师古恍然大悟,喜笑颜开道:“确实,咱们的陛下一向英明神武,压制天下豪强不在话下,有陛下作伐,自然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