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的某条官道上,两匹骏马并辔而行。
马儿神骏非凡,可是马上一男一女两名骑士,却更加惹人注目,年纪虽然都不大,但是一个英挺俊秀;一个儒雅潇洒英姿飒爽,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男子年纪不大,看起来最多十四五岁,像是刚出门闯荡的公子哥,双目长而精灵,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正微笑着和身侧女伴聊天,女伴英姿飒爽,容颜绝色,气质活泼。
这极为吸睛的男女,自然就是李宽和谢卿离了。
苏州呆不下去了,做了两个月的掌柜,也已经做腻了,所以他们决定来岳州走走,一个月后,两人就出现在了岳州。
他们两人身手不俗,些许蟊贼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有李宽这个大宗师级别的在,谢卿离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江南江南,繁华富庶,那说的是苏杭、金陵等地,岳州这等地方,绝对不在其中。
岳州就在岭南附近,这里靠近冯盎的地盘,妥妥的烟瘴之地,鬼都不愿意来的地方。
“卿离姑娘,咱俩像不像夫妻??”李宽突然提问。
谢卿离顿时怒目而视,大怒道:“当然是姐弟!”
李宽嘿嘿一笑,招呼一个路人,问道:“这位大叔,你看我两,觉得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说,两口子呗!”
被问的大叔露出一口黄牙,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女娃长得真俊啊,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以后一定要体贴、多疼爱媳妇啊!”
“多谢大叔,我会的。”李宽强忍着笑意,得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谢卿离。
谢卿离早已霞飞双颊,嗔怪叫道:“什么两口子,大叔你眼花了吧,他只是我的侍卫而已。”
“侍卫?不可能吧?”大叔摇头不信,大叔走南闯北,眼力不俗,很耿直说道:“依我看,如果你两是主仆,你是丫鬟,他是带着俏丫鬟出门的公子哥才对!”
“丫鬟……”谢卿离满头黑线,那还不如两口子呢!
怎么会这样的?谁都说本姑娘天生丽质,居然看起来像是他的丫鬟?整个人怎么会这么说?明明这家伙比我小了好几岁啊?
谢卿离晕乎乎的,十分不解,她却不知道她刚刚转过头后,在她余光看不到的位置,李宽朝路人大叔竖起了大拇指,丢了一块银子过去。
李宽多狡猾的人啊,在他问路人大叔问题的时候,就指了指腰间的钱袋,暗示大叔问题回答的好有赏,甚至两人已经就赏钱用眼神讨价还价一番了。
谢卿离对此全然不知,傻乎乎的就一脚踏入了圈套,好半天还晕乎乎的。
两人一路玩闹,过的极为快乐,不过有人就很不快乐了。
苏州通往岳州路上,不论是别驾还是司马亦或者长史,全都受到了李宽的敲诈。
每到一个大城,李宽与谢卿离就化身盗贼,专偷富豪之家,被发现了就强抢,得来的钱财就地散尽,至于州府衙门围追堵截,那就不是事,拿出一个小牌牌,就没有人敢动手了,反而要奉上不菲的礼物,不送不行啊,那可是皇帝的小牌牌,身为一州大员,又有谁不知道呢?
有些痛快掏钱的,那就勉励两句,为国尽忠云云。
不肯掏钱的,那就不客气了,听说琼州那边风景不错,想不想去看看风景?
就这样,所有的别驾、长史、司马都屈服在了李宽的淫威之下,纷纷掏钱消灾,让李宽迅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他们还给李宽和谢卿离取了个匪号——雌雄大盗!
岳州城中的一家钱庄中,李宽与谢卿离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店小二。
“小二,我找你们家掌柜的。”进了钱庄,李宽直奔主题。
被叫的青年学徒,斜瞟了一眼年纪轻轻,书生模样的李宽,又打量了一番他身上普通的衣服,顿时有些不耐的撇了撇嘴,随意道:“我们掌柜的不在,你有事直接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