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南宫亦再次上前一步,抱拳道:“七月流火所言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炎神军团向来是帝国的王牌,怎会像他说的这般不堪,再说此次只是短暂冲突,胜负尚未可知,无论如何,流火军团寻衅滋事,这件事是铁证如山。”
“寻衅滋事?”
一旁,覆雨公笑了笑:“山海公的意思是……炎神军团跑到流火军团的家门口,被人家给寻衅滋事了?那么请问一句,炎神军团大老远跑到流火军团营地去干什么?”
白衣卿相忍不住笑了。
南宫亦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董云则皱眉道:“陛下,七月流火咄咄逼人,他手底下的流火军团则更加的行事霸道,想我炎神军团在作坊街之前都是优先铸造兵刃、打造铠甲的,可如今流火军团一来就坏了规矩,坏了规矩就该认罚,可他们非但不认罚,反而还手,造成了作坊街的冲突,臣身为炎神军团的副统领,若是不能为炎神军团的兄弟们讨个说法的话,还如何担任这个副统领?而且,七月流火拂了炎神军团的面子,就等于是拂了陛下的面子,拂了浩荡皇威!”
“朕……”
轩辕应终于开口了,道:“朕虽然亲自掌管炎神军团,但说到底,无论是炎神军团、流火军团,都是帝国的军队,本应一视同仁,董云,朕十分震怒,你知道朕所震怒的是什么吗?”
董云浑身一颤,急忙跪地:“臣……臣罪该万死!臣不该……不该带人去流火军团的营门……”
“哼!”
轩辕应淡淡一笑,道:“你率领众人去营门,只是渎职罢了,但你率先下令对流火军团动手,这就是死罪了,此外,动手便动手了,却遭遇如此惨败,流火军团无论是士气、战法、战阵、指挥的能力都已经在你所部之上,而你……掌兵不力、指挥无才,平日里只知道攀附权贵、嚣张跋扈,在流火军团第一天值守时就开始寻衅滋事,你所谓的炎神军团的面子,在朕看来一钱不值,你挑衅流火军团或许不是死罪,但你庸庸碌碌、尸位素餐,耽误了炎神军团,这才是真正死罪。”
说着,轩辕应一拂袖,道:“来人,将董云推下去斩首。”
“陛下!陛下!”
董云怎会想到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连连磕头,脑门都磕破了,大声哀嚎道:“陛下,臣罪不至死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七月流火大人,烦请你为在下求情一二,在下的一条命都在你的手里了啊,只要你求情,陛下一定会宽恕的,你……求你了……”
“七月流火。”
轩辕应看向我,笑问:“你要为董云求情吗?”
“没有。”
我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董云大惊失色:“七月流火,你这卑鄙小人,你……你不得好死!”
“闭嘴!”
我转身低喝一声:“董云,当初事情是你挑起来的,如果不是你一心想把流火军团踩在脚下,会发生昨天夜里的事情吗?我告诉你,不仅仅是炎神军团的一千条人命,我流火军团的一百条人命都应该算在你头上,你若不死,这些帝国军士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轩辕应一颔首,再次摆手:“推下去吧,没有异议了。”
“是!”
两名御前侍卫上前,其中一人猛然一手叩住了董云的咽喉,手臂周围斗气膨胀,直接就将这位修为不俗的副统领给制住了,紧接着两人架着董云出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捧回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董云的头颅,果然已经斩了。
“七月流火,你好狠啊……”
南宫亦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透着寒意。
我也瞥了他一眼,道:“我狠吗?从头到尾,我可没有去炎神军团的地头上去招摇吧?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但又不好说话,对我而言,大家一起同殿为臣,一起为帝国效力,原本应该相处和睦,但是有谁想踩在流火军团头上,那么抱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出招我就一定会接招!”
“哼!”
南宫亦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倒是王阶上的白衣卿相风不闻淡淡一笑,道:“陛下,臣倒是觉得七月流火和流火军团确实也没做错什么。”
“哦,风相为何这么认为?”
“很简单。”
风不闻笑道:“流火军团自从来了皇宫之后,先后与御林军、炎神军团都发生了矛盾,然而这未必是流火军团的过错,在臣认为,流火军团更像是一股清流涌入了原本死沉沉的一潭冬水一般,在流火军团到来之前,无论是御林军还是炎神军团,都有了一定的暮色,王城内的军队死气沉沉,士兵们不求提升战力,战将们结党营私,虽然陛下屡屡督促山海公整顿军力,但始终没有太大的见效,在北荒行省一战中更是问题凸显很大,与金之国的一战中,炎神军团居然损失了超过八万兵力,如果仅仅是这种实力,将来跟异魔军团是根本没得打的。”
说着,他顿了顿,道:“所以臣觉得流火军团的举动不是坏事,两次内战式的演武,让御林军、炎神军团认清自己的战力,告诉他们,在帝都养尊处优并不能证明战斗力,反而,流火军团这种在战火狼烟中磨砺出的钢铁兵团才是帝国真正的未来,难道不是吗?”
轩辕应抚掌一笑:“风相此言甚善!”
风不闻却话锋一转:“不过,也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