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见这情形,不由得哑然失笑,暗道:难道这些家伙还不买账吗?
裴行俨自然是看在眼中,便走过来,一拍韦韬世的肩膀,笑道:“哈哈,痛快!我裴行俨果然没有看错人,既然如此,便让将军破费了。你们还不速速谢过将军?”
众军这才喜笑颜开的齐声道谢。之后,裴行俨便如此这般的将事情说清楚了。
韦韬世恍然大悟,他很庆幸自己的做的决定,因为若是让裴氏兄弟担负这一笔钱,那么亲卫们记得可是裴行俨的人情。反之,若是韦韬世出面,效果就不一样了,这能大大消除军士们的抵触心理。
不过话说回来,韦韬世这一次赚的盆满钵满,对于这点儿钱,根本是九牛一毛。
自古以来,每场赌局结束,皆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其中,最犯愁乃至恼怒的,莫过于霹雳堂了。
鹰扬郎将长孙无傲性如烈火,抬手就将茶盏摔了个稀碎,怒道:“这怎么可能?各坊的赌局竟然尽数亏了?”
长孙无乃最为长兄,老成持重,便劝道:“二弟,你少安毋躁,待四弟回来便知内中详情。”
老三长孙无宪,不学无术,还嗜酒如命。还自幼便与长孙无忌不和,他一脸戾气的说道:“大哥,这一次我可是投了不少,若是老四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可饶不了他!哼。”
少时,长孙无忌便风尘仆仆的进了正堂,分别与三位兄长见了礼,而后说道:“大哥,此次亏空,颇为蹊跷。但凡是我霹雳堂所设之局,皆有人大肆下注韦略,数额有多又少,像是早早获悉了胜负一般!”
长孙无乃听后,抚须问道:“哦?竟有此事?那可查清了这些巨注的来源?”
长孙无忌答道:“除了朝中卫玄、封伦这些大员,剩下的便是西市赌局中的两笔。特别是柳家的柳先成,怕是最大的获利者。再有便是韦略他自己,其他的,皆无法查清来源。”
长孙无傲一听,又是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韦二郎!上回他伤了五弟,我还没找他算账,这一次竟然又搅浑了赌局,老子岂能饶他?!”
长孙无乃从长孙无忌手中接过损失清单,端详之后,起身来回踱步。
而后淡淡说道:“天天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这各坊赌局之中,下注韦略的数额虽然不大,但赔率可是百倍盈余,架不住人多啊!此番,咱们霹雳堂可是伤了筋骨了。四弟,你怎么看?”
长孙无忌稍加思索,言道:“大哥,依弟只见,这是有人想要破坏霹雳堂的财力。眼看主公起兵,耗资巨大,很大一部分军资皆由霹雳堂供给。此时果决的横插一手,这背后主使之人,怕是不简单呐!”
长孙无傲听后,有些埋怨的看向长孙无忌说道:“以我之见,眼下尽快停止各坊赌局的发放,还亏损少些!”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说道:“二哥此言不妥,若是激起民变,得不偿失。更何况,现在停止已然来不及了。”
长孙无傲长叹一声,一拳便砸在了桌案之上,桌案顿时四分五裂。
此时,长孙无宪开口道:“老四,我亏损的钱,下个月便从你的月例中扣。”说完,嗤之以鼻的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双目微合,旋即开口说道:“三位兄长的亏损,由我一人承担!毕竟,这个局,是弟所设。”
长孙无乃环视三个弟弟之后,点点头道:“四弟深明大义,愚兄心领了。愚兄的亏损,自不用你来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