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听后,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也知道,隋朝末年天下大乱,但却是不知道乱到哪一种程度?
他暗自嘀咕道:杨广从现在开始平乱,平到自己老死,能平完吗?
而后言道:“天下反王多如过江之鲫,这大隋怕是休矣。只可惜,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亦苦。”
薛元敬听后,深以为然,恭敬施礼言道:“大都督愿为天下苍生请命,元敬拜服!”
韦韬世茫然看着他,他不过是有感而发,可没什么为国为民的大志向。
但见薛元敬这么认真归心的样子,总不能拒绝他吧?只能说道:“先生不必多礼,我等当同为苍生谋福祉。”
杜如晦说道:“大都督,如今我等该如何行事?”
这一句话,就把韦韬世给问住了。
说实话,作为韦韬世自己,根本没想过该怎么办?方才听了二人纵论天下之乱局,他才明白,光有野心无济于事,不过是过江之鲫而已。
想成为过江之龙?谈何容易?
无他,韦韬世只能把杜槿学艺之事拿出来说:“拙荆拜入柳家山庄在即,我实在无暇他顾,纵然要做大事,也待此事过后。”
杜如晦点点头,此事他是知道的,便对薛元敬如此这般讲个清楚。
薛元敬闻言,开口道:“大都督,若得柳家襄助,大事可成!”
韦韬世摇摇头,无奈一笑:“先生怕是不知,那李渊又如何?柳家还不是将其拒之门外?更何况我?”
此时,唐小鸾跑来,说道:“瓜……夫君,姐姐又铸成一刀,你去快去看看。”
韦韬世闻言,对薛元敬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想必先生此来尚未拜会柳老庄主,稍候让我大哥安排,你去拜望一下。”
薛元敬点点头,答应下来。
杜如晦带着薛元敬先行告退,韦韬世匆匆往后院锻炉而去。
蒲州,大将军行辕。
李渊拿着军报重重摔在桌案之上,沉声问道:“柳崇礼在鄠县将人带走,这么重要之事,为何现在才来报知?”
段纶依旧单膝跪地,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
李渊叹了口气,说道:“唉,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大将军!”段纶这才起身。
李渊摆摆手道:“罢了,此处只有你我翁婿二人,不必拘泥。说说吧,鄠县怎么回事儿?”
段纶说道:“昨夜不知何故,投靠了韦略的杨思齐匆匆而走,看守小婿府上的人手,自然撤去。小婿这才得以来蒲州,参见岳父大人。”
李渊又问道:“神通与秀宁是如何被柳崇礼带走的?”
段纶答道:“据小婿所知,那柳崇礼离开鄠县之后,便往河东道而去,会不会是直接给元吉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