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思考到了很多举动,最终羽修杰还是放弃了自残这样的想法。因为那样并不一定可以获得感染者的信任..很麻烦啊,真的很麻烦啊。
不过让羽修杰感到幸运的却是他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之前被他救治过的两个感染者之中的一个,那个伤势并不重的男人。对方在看见羽修杰之后也是一阵紧张,不过随后就放松了。羽修杰明显不是乌萨斯人,而且羽修杰看起来对感染者似乎并不怎么厌恶和排斥甚至还出手救治了他和他的同伴。
“罗洛奇克,老实说,我完全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见你。好不容易才从这里逃出去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将之前买到的布料在空间之中用1点经验制作而成的黑色手套戴在了手上,羽修杰也知道了这个中年人的姓名,一个相当普通的名字。
“..就算逃了出去,又能跑到哪里去呢?羽先生..您应该知道的,我们,根本无处可逃。离开了这里必定会死,留在这里苟且偷生好歹还有可能活下去。”
然而罗洛奇克所说的也是事实,离开了这座城市他必定会死,因为这里是乌萨斯,就算离开了切尔诺伯格也不会被其他人所接受,那么还不如就留在切城。过着如同老鼠一般的生活。能苟一天是一天。
“我无意评价你的选择,人生的道路都是由自己所决定的。”
羽修杰并没有打算和这位感染者讨论人生的选择,而是向他提出了请求:“请问你知道阿撒兹勒的所在么?我想去那里工作。”
直接把请求和来意全部都诉说了出去,羽修杰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和行动,因为他已经决定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纯粹的医生,一个受到了至高的理念所号召,决定把毕生都投入拯救感染者并且寻找如何医疗矿石病的先驱者。这也是他的任务,所以这也不能算是伪装..因为他是要装一辈子的。小人装一辈子君子,那么谁能否认他是个真君子呢?
“阿撒兹勒..恕我直言,羽先生,您这样高尚的人并不应该和我们这些肮脏的老鼠在一起,您有着更美好的人生,有着更加光明的未来,您的医术是我所见的人中最高的。我..实在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就算您不这样做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责备你。”
听闻了羽修杰的清修,罗洛奇克有些吃惊。随后他反而开始劝告羽修杰不要参与这滩浑水之中。羽修杰的医术他领教过,但是他更体会到了羽修杰的内心,他不忍心把羽修杰这一位未来必将载入史册的医生拉入感染者的漩涡之中。
“为什么你会把自己认为是老鼠呢?罗洛奇克。”羽修杰伸出了手,轻轻的点在了这位熊人的额头上说道:“在医生的眼中,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正常人和病人,而医生的天职便是救助病人。你们得病了,而我就需要全力救治。感染者也不过是病人罢了。老实说,在我的家乡,曾经爆发过一种可怕的传染病。”
羽修杰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白色鸟嘴面具,那是由特殊的金属材质所制作出来的,在尖锐的鸟喙部分塞入了大量的香薰和许多奇特的草药,可以让人保持精神。
“那是一场相当可怕的传染病,只要靠近对方就会被感染,并且在七天以内痛苦的死去..是的,那是一场几乎可以被称之为天罚的病症。和那样的病症比起来,所谓的矿石病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伸出了手指敲了敲这个有些帅气又有些阴暗诡异的鸟嘴面具,羽修杰似乎是在沉思一般的诉说着。
“那一场天灾带走了将近我们国家三分之一的人民的性命,从古世代到现在为止更是夺取了上亿人的性命。或许你有一些不相信,总之,那场病症的确存在过,而我的一位朋友是那一场天灾的亲历者..他和他同行的医生们带上了这个面具,穿上了黑色的服饰,拿着木棍行走在地狱之中,聆听着将死之人的哀嚎。让濒死者直面死亡然后安详的离去..说实话,他们对天灾束手无策。他们能做的仅仅是为那些病人带去一丝丝的安慰。他们是无数遗嘱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