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君:“……”
徐白不管叶牧君有什么反应,自顾碎碎念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婚礼上我想用淡紫色加天蓝色的主调,这样显得唯美和浪漫,婚纱我喜欢……呸,西装我还是喜欢黑色的,比较衬托我的气质,对了你有伴郎人选吗?我的朋友都离得比较远,估计赶不过来,伴娘还是要漂亮点,肯定没你漂亮,但也不能差得太……”
叶牧君不想再听,强行打断:“闭嘴!”
呵斥之后,她放缓车速,道:“徐白,二十岁,重城人,六岁读小学,就读重城一小,十三岁以年级第一的成绩升入南关中学,十六岁再度以年级第一的成绩,考进重城一高。”
徐白瞪眼:“你什么时候调查我的?”
叶牧君嘴角微勾:“小学三年级给女孩写情书,初中更是替人写情书以此赚钱,一封情书五块,绩效最好时,一个月赚五百块。”
“咳……过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徐白难得的老脸一红。
那该死的青春,那荒唐的年少,真令人难忘!
叶牧君继续道:“成绩如此优秀,却在高一上学期读完就突然辍学,音讯全无!甚至连你父母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徐白道:“那是因为我……”
“因为你跟你父母吵架了,所以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四年。”叶牧君替徐白说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气不过,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当年我在娘胎里才跟芝麻大的时候,他们就决定让我以后当小白脸傍富婆!连名字都取了个白字,这怎么能忍?”徐白怒气冲冲。
“四年里你洗过盘子,当过保安,进过厂,理发店做过学徒,干过保险销售人员……”
徐白连忙打断:“干过保险销售,里面的人员我没干过!”
叶牧君:“……”
眸子里泛起一丝寒意,叶牧君厉声道:“稀松平常的履历,与你强悍的身手匹配吗?千夜集团的保安最起码都是退役特种部队成员,你一脚踢飞一个,雷丘更是去年西南地区的地下拳王,也被你一巴掌打晕!”
徐白摸了摸下巴:“雷丘是谁?那刀疤脸?地下拳王啊,难怪他下盘挺稳的,晕了还能跪坐着不倒。”
叶牧君的眼中已经有了不耐烦:“徐白,你告诉我,你怎么就这么厉害?”
徐白露出腼腆之色:“别夸我,我容易骄傲,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也就是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插科打诨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聊聊。”叶牧君呼吸有些不顺畅了。
她本来心态极好,但徐白表现得真的太贱了,让人想把他吊起来打,打得皮开肉绽,打得痛哭流涕求饶不止!
“开诚布公啊,行。”
徐白扯了扯歪歪扭扭的领带,表情变得严肃:“你说。”
叶牧君呼了口气,沉声问:“你的身手,哪来的?”
徐白沉默了一下,跟叶牧君一样沉声道:“别问,再问就是当过钢管舞男。”
这个回答太秀了,叶牧君头皮都在发麻。
“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还能什么目的?履行婚约,跟你结婚呗。”
“以我的财富,当得起富婆二字了。”
叶牧君冷冷道:“你当初为了这件事,跟你父母大闹一场,离家出走四年,现在改主意了?”
徐白摇下车窗,狂风立刻灌了进来。
他看向窗外,碎发乱舞,眼神深邃,语气幽幽:“四年了,各行各业我都尝试过,最后才发现,我什么都做不好,已经……不想努力了。砖头烫手,不如腿抖。”
嘎吱!
轮胎与地面狠狠摩擦,泛起难闻的焦臭味。
银色超跑骤停,叶牧君双手按在方向盘上,长发略微凌乱,遮住了她的脸。
徐白一脸茫然的问:“是打算在车里就腿抖了吗?我……其实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有点方。”
叶牧君侧头,一脸的狂怒:“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