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走到桌边,斟了两杯茶,伸手示意张安坐下。
尹棋也十分识趣,牵起闵钰走出了房间。
张安坐到桌前,白衣男子朝着身后挥了挥手,身后的那名男子也移步走了出去。
“还未请教阁下姓名,能炼制出罄风挽芙蓉,应该不是岌岌无名之辈。”白衣男子看起来十分友善,将一杯茶推到了张安面前。
张安端起茶盏浅尝一口,答道:“在下姓张名安,不过是市井之中的茫茫一人,至于炼制罄风挽芙蓉,侥幸成丹罢了。说起还有些不好意思,大赛之上,在下还炸了鼎。”
“哈哈哈,原来孝典说所炸鼎之人就是张兄弟。不过,这也正说明张兄弟才艺不凡,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没有这等本事,哪敢着手炼制此等困难的丹药。倒是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林申泽。”说完,林申泽又望了望桌上的玉盒,这里面装的就是清风挽芙蓉了。
张安总觉得这个林申泽不像是看上去的那么和善,他的目光让自己有些如坐针毡,道:“林兄谬赞了。今日林兄相邀,应该不只是为了夸赞小弟吧。”
林申泽拍了拍玉盒,笑道:“跟聪明人说话,总是特别轻松。刚刚出去的那位,是吴孝典,乃是我的至交。你们第一轮的比赛,玉凰涅槃丹就是出自他手。说到药师大赛,在下倒有一事相求,不知孝典可否与张兄弟结为一队?”
张安思忖一番,说道:“在下记得,放榜之时,吴兄后面记的可是‘徐’字啊。何况吴兄炼制丹药的实力远高于我,在下实在是不敢高攀,还请林兄见谅。”
“无妨,第二轮的比赛不也没有限制组别不同不让组队啊。张兄弟还是考虑之后再回答我吧。”林申泽继续喝着茶。
看来还是不肯说实话,既然没有诚意,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张安站起身,说道:“不必考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结队一事,林兄还请另谋高就。”
“张兄弟且慢,临走前,在下还有一句话相告,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做人啊,还是要懂得审时度势,不能囿于原地啊。今日张兄弟拒绝了在下递出的橄榄枝,可知自己错过的会是什么?”林申泽指节敲打在玉盒上,怔怔得望着茶盏冒起的热气。
张安也不回头,“当然,张某还是谢过林兄的抬爱,只是张某生来不羁,受不得人家指手画脚。告辞!”
一开房门,张安却见到了那个二傻子,此时正和尹棋拌嘴呢。
那吴孝典见张安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怕是俩人没有谈拢,一个闪身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不识好歹!”林申泽脱下了伪善的脸面,狠狠的将茶盏摔在了地上。
吴孝典侧过身子躲开,问道:“这是怎么了?聊个天而已,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本是看中了他的才能,想招他至麾下。到时候徐天赐的计划完成,我也能保他一命,没想到这么不识好歹!反正迟早也是死,还不如让我亲手了结了他!还从来没人敢拒绝我,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林申泽觉得自己的颜面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吴孝典还算冷静,急忙劝道:“他可是徐天赐下的局里的重要一环啊,咱们出手的话,不太好吧。何况这里还是天恩塔,那尹家的小子还在身边,现在动手的话,是不是太容易暴露了啊。咱们的身份,太敏感了。”
“什么时候轮得到徐天赐来决定谁的生死了?!”林申泽瞪着吴孝典,怒道:“就算没了那小子,尹棋的作用一样可以达到目的。我没在天恩塔里动手,已经是极力克制自己了!”
“啧,那好吧。”吴孝典无奈答应道。
张安觉得林申泽未免有些太自大了,既然是想招安,那就拿出点招安的态度,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把自己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