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情况了,唐德良还能一个劲儿地往上贴,吴佩琴真叫“佩服”啊。
但是在听到唐德良说他们不但要热脸贴冷屁股,就连钱都还要倒贴,
吴佩琴差点没被气得原地爆炸,只想问唐德良:你是不是疯了?
老太太住院的那笔钱,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
都不惜做恶人,背黑锅,好不容易才逃过去,顺利开始为两孩子攒学费。
老太太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不能跟以前似的下地干活呢,
唐果就是得了一个奖,她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那笔钱,又要被迫拿出来了?
那、那她之前折腾个什么劲儿?
好玩儿吗?!
吴佩琴是不愿意把钱花在老太太的身上,毕竟她自己跟两个孩子都不够花呢。
可是跟老太太比起来,吴佩琴更不愿意把自己的辛苦钱浪费在唐果的身上。
她拿着陈婕的血汗钱挥霍在自己母子三人身上的事情,吴佩琴是做得多了。
但是!
自己赚的钱,反拿过去花在唐果的身上……
这,这真的是……
唐德良要没疯的话,就该换她疯了!
她真不敢相信,这是唐德良对她说的话。
合着唐德良现在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经过脑子的?
看在唐德良是赚钱主力军的份儿上,吴佩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耐着性子跟唐德良聊道:
“德良,我不是不让你管唐果的事情,也不是不让你认唐果这个女儿。
唐果跟你的关系,不论是谁来了,都否认不了。
只是,你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啊。
你有三个孩子,不光只有唐果一个女儿。
唐果是不用发愁,她福气好啊,陈婕会赚钱,她自己也会赚钱。
所以别说只是上一个大学了,哪怕是唐果想出国留学,
她都不用为钱这种东西感到担心,她不缺。
可是臻臻和元飞不行,他们缺,我们俩也缺。
我们俩现在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臻臻和元飞这两个孩子。
我不止一次跟你算过这笔账了,哪怕我们都这么辛苦,掐着钱过日子,
也只是刚刚好能攒起两个孩子念大学的学费,多了都没有。”
“你要真拿笔钱出来给唐果摆什么酒席,那臻臻和元飞怎么办?
又要绕回原来的问题,牺牲其中一个,成全另外一个吗?
臻臻和元飞知道他们可以一起上大学了之后,特别高兴,
一直说以后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了,要好好孝顺我们两个。
给我们俩当孩子,是他们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德良,你舍得伤害这样的臻臻和元飞吗?
只是一场酒席,唐果摆不摆无所谓,不会对唐果获得的荣誉有丝毫的影响的。
可它对臻臻和元飞的影响就很深远了,这场酒席将意味着他们中的一个没有未来。”
吴佩琴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这么好的耐心,跟唐德良虚与委蛇到这个份儿上。
噢,她想起来了。
她不是对唐德良有耐心,她是对唐德良每个月五千的工资有耐心。
没有这个五千工资的话,她会直接跟唐德良说一句:你在想吃屁!
真当自己是唐果的爸爸,还能行使这么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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