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百杖责,即便是武师级强者,没有一个月修养,休想下床。
陈凌霄看了看黑松等人,沉声道:
“黑松,每年王庭拨给定戎军的军费是160万金币,这笔钱是让你用来发放军饷、购置战马、更换老旧兵器、修筑城墙加强防御等。
低级将官和士兵,领到的军饷,却不足标准一半。
若是正常经营,你担任定戎大都督十年来,应该组建起一支规模超3万人的骑兵队伍。
而,定戎军的骑兵总数不足2万人,这是没有与犬戎人开战前的数据,且战马都是些老马。
二级城池的城墙厚度要达三丈、高度达七丈,三级城池的城墙厚度要达两丈五,高度达五丈五,四级城池……
然,除了定戎城外,其他城池城墙的厚度、高度,都不达标。
再者,犬戎军士兵的铠甲、兵器等,许多都已老旧不堪,原本按照王庭拨下的军费标准,所有士兵的铠甲、兵器都是要新的。
如此这般的定戎军,难怪面对犬戎铁骑,毫无抵抗力,只是数日时间,就被犬戎连破六城。
奇耻大辱,这简直是我晋国的奇耻大辱!
堂堂大晋王国正规军,被一群荒蛮狗崽,打的抱头鼠窜!
黑松,这就是你管制下的定戎军吗?!
你作为定戎军的最高将领,枉晋王对你的信任,没想到你就是个无耻的贪腐大蛀虫!
你可知不知罪?!”
后面的话语,陈凌霄几乎是用吼的。
援军的将领们闻言,一个个脸上都显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他们知道,许多军中将官都有克扣军饷、喝兵血的事发生,但没想到定戎军却严重到这种地步。
他们来到定戎府后,也发现定戎军的一些不正常现象。
贾诩请来的低级将官们听了钦差大臣的话后,一个个脸上都布满愤怒之色,紧紧盯着黑松与高级将官们。
他们也被这群大蛀虫剥削的极惨,到手的军饷不足本该获得的一半。
“陈凌霄,你休要污蔑本都督,你说的话,都是你的一家之言,信口开河!本都督定要向朝廷上书,告你在定戎军胡作非为!”
黑松闻言,赶忙声嘶力竭的反驳道。
“陈凌霄你这是血口喷人!”
“陈凌霄你是想要完全抢夺大都督的权力,而故意诬陷大都督!”
“我们这些定戎军将领,难道还不比你了解定戎军?定戎军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的!”
“……”
那些被揍的皮开肉绽的高级将领们,纷纷替大都督开解。
他们替大都督说话,就是替他们自己说话。
因为,克扣军饷、克扣粮草等,也有他们的份。
高级将领们与黑松大都督,在同一条船上,黑松要翻船了,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凌霄看着黑松,嘴角微挑,浮现出一抹讥讽:
“黑大都督,狡辩的是你们才对!”
接着,他转而看向身后的定戎军低级将领,道:
“你们说说,本钦差说的有没有错,定戎军的情况是否如同一滩烂泥?”
“钦差大人明鉴,事实确实如此!”
“钦差大人,我们到手的军饷,的确不足规定值的一半!”
“钦差大人,我们手下兄弟用的还是十年前的兵器和铠甲!”
“……”
定戎低级将领们,纷纷站出来,向陈凌霄禀告道。
他们等这个机会,等的太久了,今天终于能指证黑松等狗官,狗上司!
陈凌霄点点头,道:
“一会,将你们知道的情况,全部写下来,并签字画押,我会将它们送往王庭,让晋王定夺!”
“你们这群吃里爬外的畜生,竟敢连同陈凌霄一起陷害本都督!
本都督定要向陛下禀告,让你们不得好死!!!”黑松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若是,现在能爬起来,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抽刀砍杀手下的低级将领。
其他高级将领,也纷纷叫嚣。
这一刻,援军将领们也明白了,黑松与手下的一群高级将领真的贪墨绝大部分军饷。
陈凌霄沉声道:
“来人,将黑松给我软禁起来,不准让其出房间一步,见任何一人。
132名高级将领,尽数打入大牢,等候陛下发落!”
黑松毕竟是大都督,他不能越俎代庖斩杀。
诛杀一位二品封疆大吏,整个晋国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权力。
那个人便是晋王齐临渊。
陈凌霄若不经过晋王,直接诛杀黑松,形同谋逆。
至于,其他将领他是有权杀,但他还是将这个权力交给晋王,等其下达新旨意后,再做打算。
“是!”狂战刀兵们大声回应。
他们便拖起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黑松、132名高级将领,全部押下去。
任凭这些贪官污吏,如何叫嚣,也没有用。
陈凌霄环视诸将一眼,拿起卷轴沉声道:“下面本钦差宣布,最新任命。”
定戎军众低级将官们闻声,精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