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延钧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懒得去找各种理由。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以前的事对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也怪我太蠢,应该料想着最初借着妍妍给我及田霜递信应该是你的主意,不过是想确定我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罢了。”杨青菀不再小心翼翼,瞅着他的眼神即刻冷了冷,“即便如此,确定了又如何?你对我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个诸侯王。你大抵也知晓了,我如今关心的是什么,妍妍若真是你的亲闺女,那问题就大了。”
这七八年下来从未圆房的正经夫妻,用的由头便是跟前的这位不能人事。
若从一开始便是骗她的,她如何能放过他!
杨青菀如是想着,心头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别再自欺欺人了,事情便是你想的那样,他把你骗惨了。
杨青菀握了握拳头,忽地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的双眸抖地红了,直勾勾瞅着沉默的诸侯王。
到底还顾虑着着屋里还有个需要静养的张姝妍,她的胸口快被怒火和恨意冲破,却还尚存两分理智,隐忍问他,“取血一事被你中断了,也成,左右当面问你更好。你且告诉我,我们成亲后,李夫人是不是暗中还陪伴在你左右?而张姝妍亦是你与她的亲骨肉?”
张延钧就站在她跟前。
她只到他的鼻尖,他高出了半个头,这么站在一处,高大伟岸的张延钧就仿若把她盖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倒是无形生出了几丝的压力。
杨青菀却顾及不到这些,她的双眸里燃着熊熊烈火,仿若想把跟前的这位烧成灰烬一般。
张延钧与她对视,相较于她要吃人的模样,他的眸里满是疼惜。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心会痛。”
他抬了手,似是想遮住她的那双眼,后者却是往后退了两步,赶紧利落地躲了开。
张延钧似是没看到她眸底浓浓的敌意一般,朝她缓缓靠近,“当年是我做错了事,我若是一早知道你才是我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我一定不会允许酿成如此大祸来。”
杨青菀一步一步往后退,可那人步步紧逼,嘴里说着是他做错了,实则在他面上并没什么愧疚之情。他把人死死盯着,面上除了疯狂,便只剩下让人觉得几近变态的占有欲。
明明杨青菀才是惨的那一位,她应该毫不犹豫地朝他脸上先甩个几巴掌再说;可面对着那样神色和眼神的南穆王,她只觉得这人十分陌生危险,几乎是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快些远离他。
杨青菀这么想着,转身便想跑,却不想,那人长臂一伸,轻轻松松便把她抓主。
杨青菀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口,她极力要保持平静,心道眼下是非正常情况,若是自己与他闹起来,指不定把这个变态的人给惹怒了。
她如今孤立无援,只能自力更生。
“延钧,我知道你现在很后悔,你没想过我会死,也想弥补我。只是你当年仗着我喜欢你,不应该把我骗得这般惨,但凡你跟我说了有心上人的事,我也一定会成全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拿不能人事来欺骗我,我被骗得太苦了,甚至是到死前都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