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
张估红光满面,连连拱手,谦虚的道。
“不过还有一事。”
叶知玄接着又道:
“经此一事,毓宁与我已生嫌隙,兄妹之情断难再续,她又掌着宿卫宫禁之重责,日后恐对本王不利。”
“殿下大可不必……”
张估话还没说完,突然席间有另一人开口道:
“殿下所想与臣不谋而合,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早做准备。”
众人闻声望去,说话者乃是宁王的姻亲、安化节度使王建。
临近年底,嘉帝在几日前下旨宣召各州军政长官回朝述职,王建身为安化节度使,节制饶、信、润三州及永平军镇,自然也在宣召之列。
不过依脚程推算,此刻嘉帝的圣旨怕是刚刚抵达饶州,而王建却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江宁,参加宁王府的聚会。
可想而知,今日的聚会有多重要。
“王使相又有何高见呐?”
张估脸上不显,心中却已经有些怨气,语带双关的问道。
王建是大离十一位节度使中,少有的被嘉帝特旨恩赏“开府仪同三司”衔的三位地方大员之一,张估才会客气的称其为“使相”。
“高见谈不上,只是下官以为,长公主一事如不尽早解决,日后有可能会威胁到殿下顺利入主东宫的大计。”
王建全当没听出张估的不满,自顾自的说道。
他身为一方节度,手握重权,又为宁王姻亲,自然不用处处看张估的脸色行事。
“王使相以为,该如何解决为妙?”
叶知玄对王建的说法深以为然,急促的问道。
王建面带得色的看了张估一眼,继续说道:
“据臣所知,公主殿下此次上疏,乃是受驸马徐徊唆使所致,并非其本意。臣以为,解决此事也并不难。”
“有这等事?愿闻其详。”
“毓宁公主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她兼管着左右龙武卫的差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陛下解除掉公主的差事,自然也就对殿下的大业构不成威胁。”
“哼——”
张估轻哼一声,直言道:
“王使相说的倒是轻巧,陛下心思难测,你有什么办法让陛下拿掉公主的差事?”
“下官没有。”
王建轻飘飘说了一句,不待众人反应,继续说道:
“不过此乃下策,即便成功拿掉公主的差事,也未必能让我们的人顶上去。臣还有一策,如果成功,殿下所忧之事不仅会迎刃而解,还能为殿下再添上一份助力。”
“王使相,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叶知玄听了半天,很不耐烦的催问道。
“殿下,臣以为与其让公主殿下去职,不如将其变成我们自己人。”
王建不敢耽搁,痛痛快快的说道。
“自己人?怎么个自己人法?”
叶知玄一听来了兴趣,追问道。
王建脸带狞笑,阴恻恻的说道:
“给公主殿下换一个驸马,换一个我们的人做毓宁公主的驸马。”